意见领袖丨中国金融四十人论坛
经济绿色低碳转型是实现《巴黎协定》目标的关键路径，也是推动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然选择。当前全球经济绿色低碳转型面临较大资金缺口，需要转型金融的持续、大力支持。
在中国金融四十人论坛（CF40）书系新著《强化转型金融的体制机制研究》中，CF40成员、中国人民银行研究局局长王信及其合作者，阐述了绿色低碳转型与经济增长、金融体系结构调整以及国际货币体系变革的关系，重点研究了如何建立健全转型金融相关体制机制，包括强化转型金融标准、完善可持续信息披露、优化激励约束机制、丰富金融产品和工具、注重公正转型和气候适应，以更有效地发挥转型金融作用。
此外，书中还探讨了转型规划、绿色低碳发展的统筹协调机制、数字技术赋能绿色低碳转型以及可持续金融能力建设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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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系中国金融四十人论坛年度重点课题“强化转型金融的体制机制”的研究成果，作为“CF40外滩绿色金融报告”首发于第六届外滩峰会。下文为本书前言。
经济绿色低碳转型是美丽中国建设的迫切需要，对推动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意义重大；同时，对促进全球性经济社会变革和实现《巴黎协定》目标至关重要。但目前全球碳减排进程远落后于实现《巴黎协定》目标的要求，亟须采取更加积极的举措，在大力发展零碳或低碳绿色产业的同时，稳妥有序地推动传统高碳或难以减排行业及经济活动的低碳转型。
经济绿色低碳转型需要转型金融的持续、大力支持，我国高碳行业在经济结构中占有重要位置，能源结构偏煤、产业结构偏重的局面短时间内难以改变，需要久久为功。在“双碳”目标下，能源、产业结构的全面转型将催生大量转型金融需求。
鉴于转型金融在应对气候变化、推动我国经济结构优化升级、实现高质量发展中的重要作用，2024年，课题组在连续第三年承担中国金融四十人论坛（CF40）绿色金融课题中，第二次以转型金融为主题，重点围绕强化转型金融的体制机制进行系统研究。
在充分探讨国际前沿进展的基础上，紧扣我国绿色低碳转型实践中的热点、难点，探讨绿色低碳转型的宏观经济金融效应、转型金融标准、可持续信息披露、转型金融工具和机制、金融支持气候适应、转型规划和绿色低碳发展的统筹协调机制、数字技术赋能绿色低碳转型、能力建设等重要问题，并深入剖析电力、水泥、内河航运行业转型和金融支持案例，以期深化对转型金融体制机制的理解，完善转型金融框架，为我国相关实践，和政策优化提供参考借鉴。
绿色低碳转型势在必行，任重道远
一是气候变暖日趋明显，后果较为严重。
过去12个月（2023年6月至2024年5月）全球平均气温为有记录以来最高，较1850—1900年工业化前平均值已上升1.63℃，其中气温上升的92%源于人为因素。世界各地热浪、洪水、干旱、野火等极端气候及其冲击频发，有愈演愈烈之势。
2024年以来，中国南部、巴西等地暴雨成灾、洪水肆虐，印度新德里出现高达52℃以上的高温。气候变暖与自然环境恶化、生物多样性丧失等相互加强，带来粮食危机、人口流离失所等更加严重的后果。
但目前全球碳减排进程远落后于实现《巴黎协定》要求的水平。科学测算表明，各国必须采取比目前更强硬的减排措施，否则21世纪末全球升温幅度将远超《巴黎协定》1.5℃的目标，达到2.7℃左右。
二是能源转型受到种种制约。
能源转型是全球应对气候变化和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途径，但转型过程充满挑战。一些碳排放大国，如中国和印度，在能源结构上高度依赖煤炭等化石能源，转型难度较大。欧洲能源转型步伐受到俄乌冲突久拖未决的较大影响。一些欧洲国家短期内不得不重新启用煤电以保障能源安全。美国化石能源利益集团极力排斥气候变化问题，甚至采取行动，阻碍能源转型和减排政策的实施。
在各种因素制约下，全球能源转型进度远不及预期。数据显示，2023年，全球燃煤发电新增装机容量创近8年来最高纪录，能源相关碳排放创出新高，对化石燃料消费补贴达到6000亿美元，远超支持清洁能源投资700亿美元。国际能源署的报告表明，到2030年，世界可再生能源发电规模可能仍低于2023年《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第二十八次缔约方大会达成目标水平的近三分之一，美国、欧盟、印度等大的经济体都需要加快部署可再生能源发电。
三是绿色低碳转型也受到地缘政治冲突、一些国家国内政治极化的较大冲击。
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不断以“去风险”的名义，进一步通过产业补贴、排他性条款等手段、吸引绿色低碳产业回流本国或友岸外包，意图减少对中国的依赖，在全球清洁能源变革和低碳转型中占据领导地位。欧盟、英国将实行碳边境调节机制，其他发达国家可能效仿，可能以绿色低碳发展之名行贸易保护之实。
美国因国内政治特别是总统大选需要，不断攻击中国所谓“产能过剩”问题。2024年5月14日，白宫宣布将针对中国新能源汽车等价值180亿美元的出口调增关税，其中，新能源汽车关税税率从25%提升至100%，锂离子电动汽车电池等部件关税税率从7.5%提升至25%，光伏电池关税税率从25%提升至50%。2024年10月29日，欧盟委员会发布消息，决定对从中国进口的电动汽车征收为期5年的最终反补贴税。西方国家还颁布法案，限制或禁止新能源发展所需关键矿物的投资和出口，或将影响相关产业链、供应链的顺畅运行。
四是应对气候变化还存在巨大的资金缺口。
气候政策倡议组织（CPI）报告显示，尽管过去10年气候融资规模稳步增长，年均达6530亿美元，但近年来增长放缓，每年仍需增长近6倍才能满足2030年的国际气候目标需要。据估算，实现《巴黎协定》的1.5℃温控目标，2022-2030年，全球每年气候融资总需求量达9万亿美元，2031-2050年年均需求量将超过10万亿美元，而2021-2022年年均气候融资额仅为需求的15.6%，缺口较大。
目前应对气候变化的资金主要依靠来自财政、开发性机构的公共资金，动员民间资金的体制机制远未建立，许多国家公共债务负担沉重，新冠疫情后更是如此，要推动实现减贫、应对气候变化、保护环境等可持续发展目标困难重重。
市场化的气候投融资受政治、监管等多种因素影响，其发展也不会一帆风顺。英国《金融时报》报道，受投资表现不佳、美国国会共和党议员打压等因素影响，2024年以来，全球环境、社会和治理（ESG）主题的股票基金第一次出现净赎回，规模达400亿美元，一改前几年ESG主题受追捧的状况。
转型金融日益受到重视
亟待完善相关体制机制
为促进经济低碳转型，实现《巴黎协定》目标，支持传统高碳行业企业或项目低碳转型的转型金融日益受到重视，在许多国家得到不同程度的发展。欧盟、中国、英国、日本、加拿大、新加坡、印度等国家和地区明确将转型金融作为未来一段时间金融发展的重要任务。
2022年，二十国集团（G20）领导人在巴厘岛峰会通过了G20可持续金融工作组（SFWG）制定的《G20转型金融框架》，确立了包括转型金融标准、可持续信息披露、支持转型的金融产品和工具、激励政策、公正转型在内的转型金融五大支柱。《转型金融框架》对各成员金融监管部门制定转型金融政策，以及推动金融支持高碳排放行业、企业及有关经济活动向绿色低碳转型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但转型金融的五大支柱都需要建立健全相关体制机制 ，如此才能有效发挥作用。
从转型金融标准来看，越来越多的经济体尝试制定转型金融标准，但相关标准的科学性、权威性和系统性有待提高，其实际运用还缺乏充分的体制机制保障；各经济体之间要实现转型标准的可比性、互操作性更是有较长的路要走。
从可持续信息披露来看，更多经济体强化可持续信息披露要求，国际可持续准则理事会（ISSB）的准则得到更广泛的认可，其实施对避免“洗绿”“假转型”发挥着重要作用。但结合各国实际实施该标准还面临诸多挑战，可持续信息披露的强制性不足，披露质量有待提高，中小企业可持续信息披露更是困难重重。
从金融工具和产品来看，适合低碳转型的金融工具不断涌现，包括转型债券、可持续发展挂钩债券、转型发展基金等，但充分动员各类金融资源还需要体制机制变革。例如，发展碳金融市场，充分发挥合理碳价有效引导资源配置的基础作用；建立和完善各类风险缓释机制，大力发展混合融资；针对零碳金融需要，强化开发性、商业性金融机构实力，完善其内部治理。
从激励约束机制来看，各国不同程度地采取财政金融政策支持、金融机构可持续金融评价等方式，加强对绿色低碳转型的引导和支持力度，其效果愈发显现。然而，少有国家将低碳转型因素充分纳入宏观经济管理和财政金融决策框架，相关政策的针对性、协调性、可持续性有待提高。
从公正转型来看，相关问题日益引起重视，越来越多的国家和市场实体将公正转型因素纳入转型计划，或在相关工作中予以积极考虑。
截至2024年6月，38%的国家自主贡献（NDCs）、57%的国家长期低排放发展战略（LT-LEDS）中明确提出公正转型。公正转型较多涉及劳动力市场优化和再就业市场的发展、基础设施建设、医疗卫生等社会保障体制的改革完善，持续面临财政空间有限、能力建设不足等挑战，需要经济、金融、社会等领域政策多管齐下，加强协调，这样才能更好地实现公正转型。
综上，转型金融自身各支柱均需要强化和完善相关体制机制。为支持转型金融发展、更好地支持绿色低碳转型，需要数字技术赋能和可持续金融能力建设，对相关体制机制的完善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以充分发挥数字技术和能力建设的效能。
在推动转型金融发展的同时，应时刻关注金融稳定和安全。通过强化金融支持绿色低碳转型的顶层设计和统筹协调，合理把握转型金融节奏，强化转型风险应对能力。
受工业化城镇化进程相对落后、能源结构更加依赖化石能源、金融市场不够成熟等因素制约，许多发展中国家在设定转型目标、转型路径时，需要更多考虑平衡稳定与增长；制定转型金融标准和落实可持续信息披露要求时，需要考虑技术条件、数据基础等现实情况，实现公正转型难度更高。
我国需加强国家转型战略、路线图与市场主体转型规划的有效衔接，密切中央政府各相关部门、央地各级政府的沟通协调，发挥政策合力，有效利用国内外资金支持绿色低碳发展。
课题研究思路和框架
（一）研究思路
一是将转型金融与宏观经济问题紧密结合。转型金融发展、经济绿色低碳转型涉及方方面面，与当前社会普遍关注的热点、重点问题都有直接联系。例如，在预期不稳、经济增长乏力的情况下，高碳行业绿色低碳转型是否加大经济增长和就业压力；地缘政治冲突如何影响绿色发展相关国际贸易和投资，对国际应对气候变化的努力造成何种冲击等。本书在综述国际主流气候模型的基础上，尝试用此手段分析中国碳中和路径及其经济金融影响。
二是将转型金融与国内金融体系发展完善、国际货币体系改革演变等重大金融问题紧密结合。绿色低碳转型是一场深刻的经济社会变革，需要充分动员各方力量和巨额投资，对国内金融市场深化发展、各类金融工具的开发运用提出更高要求。
同时，绿色低碳转型对经济增长、国际贸易投资、金融市场深化以及国际经济金融治理等都产生直接影响，通过采取适当政策，在这些方面占据先机和优势的经济体，其在国际货币金融体系中的地位势必提升，其本币的国际化也将面临更大的机遇。
本书针对绿色低碳转型对国内金融体系发展、国际货币体系变革等重要问题都有较大篇幅的分析，并提出政策建议。
三是尽可能反映转型金融的特点。针对能源转型和产业转型的重大变化，相应的金融支持也表现其自身特点，例如，金融要加大对转型活动的支持，而非仅聚焦于零碳、低碳领域；金融要更充分地支持公正转型，帮助脆弱地区和群体应对气候变化冲击；金融要支持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低碳转型不能损害环境；金融应在支持气候适应方面作出更大贡献。本书的研究尽可能反映转型金融的上述特点，重点围绕转型金融的体制机制提出意见和建议。
四是尽可能借鉴吸收国际前沿讨论和实践经验。自2022年G20领导人峰会通过《G20转型金融框架》后，转型金融在国际上日益得到重视，相关讨论和实践明显增多。
课题组多位成员深度参与G20可持续金融工作组（SFWG）、央行与监管机构绿色金融网络（NGFS）等多边双边国际交流合作，本书中的气候宏观模型、金融机构转型规划、中小企业信息披露、金融支持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可持续金融能力建设等均为当前G20可持续金融工作组、G20动员气候资金任务组（Task Force-CLIMA）、NGFS等正在讨论的重要议题。这使本书的研究与国际前沿讨论充分接轨，国际相关实践也能更好地为我所用。
五是尽可能总结、反映我国国家和地方层面的重大有益探索。课题组多位成员多年从事我国绿色金融、转型金融有关理论、政策研究和实际工作，例如，参与起草《关于进一步强化金融支持绿色低碳发展的指导意见》等重要文件，组织制定分行业转型金融国家标准和地方标准，协调开展金融机构绿色金融业绩评价，参与金融支持重点行业转型发展等政策研究和实际工作。
因此，本书较有针对性地研究绿色低碳发展的统筹协调机制、地方转型金融标准的落地使用、绿色信贷资产证券化、基于ISSB准则的可持续信息披露、气候适应视角的“三大工程”建设，以及电力、水泥、长江内河航运绿色低碳转型及相关金融支持等。这提升了本书研究的实用性，希望能更好地为经济低碳转型和高质量发展服务。
（二）本书框架结构
本书分上下两篇，共十章。上篇是绿色低碳转型与宏观经济金融，包括第一章至第三章，重点分析绿色低碳转型对宏观经济、国内金融体系发展深化和国际货币体系的影响。
第一章综述低碳转型对宏观经济影响相关文献，在此基础上利用气候模型，对我国整体宏观经济、各相关行业和金融市场的发展进行模拟，指出应统筹绿色低碳转型与宏观经济发展。
第二章研究绿色低碳转型对我国金融体系的影响。其要点是，绿色低碳转型将加快金融体系结构性变革，需要直接融资发挥更大作用，可持续政府债券、绿色信贷资产证券化、各类可持续债券、绿色发展、基金、公正转型基金等将成为直接融资发展的重点领域。商业保险和社会保险应有效发挥风险分担作用，并与资本市场发展形成良性互动。
间接融资体系可能发生变化，开发性金融有望发挥更大作用，提升气候韧性的信贷需求将快速增长。数字技术在可持续金融领域的广泛运用将加快金融体系结构性变革。
第三章讨论绿色低碳转型对国际货币体系的广泛影响。其要点包括：绿色低碳转型将对国际贸易格局、国际投资格局和产业链布局及相关治理体系产生深远影响，并将通过国际结算、国际投资、国际定价和国际储备货币等渠道影响国际货币体系。我国应大力发展可持续金融市场，积极参与国际气候和可持续金融治理，推动绿色低碳有序、稳健转型，助推人民币国际化进程。
本书下篇重点探讨转型金融五大支柱，以及转型规划数字技术赋能、可持续金融能力建设等问题，包括第四章至第十章。
第四章介绍国内外转型金融标准的最新进展，包括我国国家级若干行业转型金融标准的研制进展和部分地方转型金融标准的落地使用情况，分析转型金融标准制定和使用中存在的突出矛盾和问题，提出相关政策建议。
第五章研究可持续信息披露的最新实践，包括绿色金融改革创新试验区等地强化可持续信息披露要求，开展ISSB标准落地、中小企业、可持续信息披露等试点的情况，本章特别加强对中小企业可持续信息披露的研究，为稳妥推进我国可持续信息披露提供政策参考，也可更好地参与国际相关讨论。
第六章重点研究金融支持绿色低碳转型发展的机制和工具。转型金融相关市场和工具是转型金融发展的重点，结合当前G20等层面国际讨论重点、我国当前面临的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本章重点探讨自愿碳市场、可持续挂钩债券、绿色信贷资产证券化、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的金融支持等金融产品和机制，以及对中央银行如何更好地支持绿色低碳发展持续进行跟踪分析。
第七章重点研究加强气候适应，确保应对气候变化和经济低碳转型过程中的社会公正和包容性。气候适应能有效增强经济社会韧性，降低气候事件影响，对防范气候相关风险有重要意义。但相比气候减缓，有关气候适应的研究和相关金融支持还远远不够。
本章梳理国际上气候适应投融资、公正转型政策框架和金融支持手段等方面的经验，结合中国实际，重点关注金融支持适应气候变化相关的水资源治理、生物多样性保护、城中村改造、公共卫生服务以及气候韧性基础设施等问题，提出政策建议，希望有助于脆弱群体应对气候变化带来的挑战，实现更加平稳、有利于社会福祉的转型发展。
第八章专门研究转型规划相关问题，强调转型规划在推动经济低碳转型中的重要作用。转型规划的制定和适当披露，转型规划中包含公正转型等重点内容，在国际上已有越来越多的实践，我国在这方面还有一定差距。本章讨论转型规划的原则、流程、步骤等方面的内容，建议有条件的金融机构和企业积极开展转型规划制定，统筹协调宏观和微观层面的转型战略和规划，更好地推动低碳转型。
第九章研究数字技术在推动绿色低碳转型中的重要作用。数字技术在推动经济绿色发展和低碳转型以及对绿色金融和转型金融发展至关重要的碳核算、可持续信息披露、金融工具开发使用、气候相关金融风险防范等领域，都可以大显身手，但仍存在金融支持场景不清晰、金融产品不匹配等问题，需及时研究解决。
第十章梳理可持续金融能力建设的最新进展。我国立足绿色金融改革创新试验区，积极加大培训与经验引进、建设数字化基础设施、加强国际合作，在绿色金融、转型金融相关能力建设领域取得了有益经验。未来应继续发挥政府部门、金融机构等的关键作用，不断强化可持续金融能力建设，同时通过可持续金融能力建设联盟（CASI）等平台，重点为发展中国家提供专业支持。
最后，在2023年课题报告研究稻米、钢铁、建筑行业转型发展和金融支持的基础上，本课题报告紧密结合我国实际，剖析金融支持水泥、电力和内河航运三个重要行业低碳转型案例，并把这部分内容作为本书附录，供有兴趣的读者参考。
最后，在2023年课题报告研究稻米、钢铁、建筑行业转型发展和金融支持的基础上，本课题报告紧密结合我国实际，剖析金融支持水泥、电力和内河航运三个重要行业低碳转型案例，并把这部分内容作为本书附录，供有兴趣的读者参考。
《强化转型金融的体制机制研究》
王信 等著
(本文作者介绍：中国金融四十人论坛(CF40)是一家非官方、非营利性的专业智库，定位为“平台+实体”新型智库，专注于经济金融领域的政策研究。)
(本文作者介绍：中国金融四十人论坛(CF40)是一家非官方、非营利性的专业智库，定位为“平台+实体”新型智库，专注于经济金融领域的政策研究。)
责任编辑：张文
